一不留神,星星点点的,漫山遍野的,它们就出来了,今年的它们是翠绿的颜色,不是娇嫩的绿,是苍翠的绿,似乎在冬天蕴藏了太多的关于绿色的情话。有的样子很像一片片的野菊花,高颈的像红罗卜叶儿。在这初春的曦光里漫射出新鲜的气息,似乎抹去了我心头烦忧的愁云。
每年的草儿都不是相同的样子。去年是那种开出小白花的细细长长的草儿,去去年是缠缠绵绵的三叶草,再去年是一丛丛硬质叶的兰草般的草儿。。。。。。并没有人为土地播种,是风和风的信仰,开出了岁岁年年不同模样的草儿。草儿是风对大地的依恋,永恒而常新。
这座雾霾之城的绿地总是被破坏,今天修一条曲径通幽的路,明天种一排豪放的大树,路上的石子儿还没有适应土地的亲热,豪放的大树还没有生根发芽,路就被扒了,树就被挪了。它们真像一个个新上任的官人,总想给别人点不一样的气派。
总有一群群衣衫褴褛的男男女女,操着乡下的口音,男人们胡乱戴着帽子,女人们随便系着花围裙,在城市中随处可见的高高低低的土坡上铺草皮,那些草皮价格不菲,刚铺上去时还绿的鲜艳,不几天就黄了脸儿。要有人不停的侍弄,浇水。它们也能活下来。有时候活的很好,活的够长,那全依仗某些人的心情。更多的是活不长,今天在这儿露下脸,明天就没了活头。
倒是天生地养的草儿,年年春天冒出新绿,以蓬勃的生命力迅猛地成长,在光秃秃的土地上开出绚烂的绿色的花朵。它们很难被斩草除根,一场风一场雨便活了,活得恣意妄然。
那条朝安路的冬青墙北,曾经有一片野草园,荆棘丛生,野玫瑰纵横,参差葳蕤的枝蔓肆意扩张,草儿疯长,并不见有人来修理,草儿和灌木遮掩了一片土地,时见流浪狗流浪猫藏匿期间,耸立其中的还有几棵高大的树槐,便有鸟儿啁啾,喜鹊欢悦。我也曾缓慢地通过它的身边,悄悄的欣喜着,观赏着。
惟愿今年还能有一片那样的野草丛,听得见自然的鸣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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