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、南方的柚子树
清晨四点半的阳光从遥远的地方将我呼唤,游魂在夜与昼的纠缠中挣脱。多想就这样瘫软着沉溺着,在梦的地方,呼吸。可是那身体先就跳起来,警醒了。
日子的钟点敲打着我生命的钟点,劳碌是唯一的方式。
思绪凌乱着,如初秋的风扫过街宇。自由,是什么?树的静便是它的自由,而风的自由,是让所有附着的东西舞动,或者飞翔或者坠落。
天光惨淡,不复夏日的明丽。薄雾笼罩。之于北方,说雾,是抬举它;南方的雾,总是沾满了潮润的温暖,在阳光的穿透中化去。那年,那天,那个清晨,我曾站在群山连绵的小镇里,感知我儿时的雾。
城市是那样一种存在,方便,舒适,光鲜,忙碌,庸俗,焦虑。道路琐碎而坎坷。而偏偏它是宠儿。没有人能轻易拒绝它的诱惑。从边城到镇子,再从镇子到小城,小城、大城、国际城。。。。。。
母亲在自己园子里裸露的土地上耕种,一些种子小心翼翼又无比欣慰地在这里成长。蔓延的绿和晨曦中的果实,是母亲小小的骄傲。对于泥土的眷念,根深蒂固。
那年外公回到家乡,七十岁经营自己年迈的城池。一砖一瓦,一草一木。瓜果蔬菜的甘甜,连同空气的清香一同陪伴了他们的余生。我们总是会在最接近爱的地方开始和结束。阳光下,外公外婆的墓地,松柏青青,山花烂漫。
高速驶过的豪车,觥筹交错的人间,霓虹也会迷路的京城。不过是我们的异地,从这里去,往远方飞,京城,不是栖息地。我只祈祷岁月悠悠。让孩子的翅膀愈发柔韧强壮,独自抵挡风雨。
之后。云安然,天空纯净,鸟儿啁啾,我们在自然天籁的合唱中醒来,在星星的欢愉中睡去。
那才是,我们的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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